杨长征在清点办理特大传销案件查扣的汽车。

杨长征在审讯嫌疑人。

杨长征在核查涉案车辆信息。

文/图 记者 任灵芝 通讯员 胡云雷 王东

“我当时数钱数到心里发慌，半年时间收入上千万，最多的时候我手底下有8万多会员……”审讯中，山东的头目张某如是说。

“自己心里发慌，那是因为从事的是犯罪活动！”杨长征直击要害。几个小时的审讯后，张某最终交代，自己组织参与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老鼠会”，这个传销组织涉及全国多个省市，涉案金额上亿。而这起案件的源起，只是杨长征在日常工作中发现的一条小线索。

杨长征是博山公安分局经侦大队一中队副中队长，12年的经侦工作经历，累计行程超过100万公里，主办重大经济案件37起，为国家及受害群众追缴、挽回经济损失5亿余元……

紧追小线索

揪出亿元传销大案

12月7日，记者见到杨长征时，他正在打电话，疲惫的眼神中透出的刚毅让记者印象深刻。在他面前，一起“特大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的卷宗多达20多本，该传销组织涉案金额上亿。

记者了解到，近年来，由于“电子商务”“网购平台”“私募基金”“股权投资”等各类假借合法外衣的高智商犯罪频发，特别是网络传销犯罪尤为突出，给人民群众造成巨大财产损失。为了有效打击此类犯罪，杨长征在长期调研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研发网络传销大数据应用平台的设想，此举得到博山公安分局和淄博市公安局、山东省公安厅领导的大力支持。在杨长征的带领下，研发小组经过不懈努力，平台终于在2016年2月正式上线运行。

2016年5月，杨长征在平台上进行线上侦查时，发现有人在博山招募会员、拉人入会，有高额返利。就是这一条微不足道的线索，杨长征紧追不放，连续7天泡在网上顺线追踪，逐渐了解到了这个非法传销组织的架构、运作模式和奖金制度，并敏锐地判断出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拉人头式的传销组织。5月9日，博山公安分局批准正式立案，专案组亦随即成立。

取证100余人

锁牢传销证据链

传销案件都会用巨大的利益“馅饼”给参与人员洗脑，这个案子也不例外。杨长征告诉记者，传销头目勾画出一张巨大的、诱人的“馅饼”——交1000元至50000元可以取得不同级别的会员资格。交的钱越多，级别就越高，在介绍其他人员入会时拿的返利就越多，提成5%-20%不等。不仅如此，交钱还可以得到等额价值的酒。实际上，被鼓吹为几百上千元一箱的酒，成本价只有几十元左右。传销组织还以上市公司子公司的名义，赠送会员等额价值的子公司期权股，并谎称一旦子公司上市，价值成几倍几十倍地增长，预期获利惊人。在如此反复的洗脑下，很多人抱着一夜暴富、成为上市公司大股东的美梦积极参与其中。

杨长征和专案组成员从博山入手开始调查，逐渐摸清了淄博市内的人员架构，有的头目已经发展了100多名会员。随着侦查的进一步深入，杨长征和同事们发现，这个组织的传销人员遍布全国，于是他们一路追踪，远赴贵州、湖南、山西、陕西、北京、河北、甘肃、新疆等地调查取证100余人，逐渐查清了整个传销组织的情况，并形成了环环相扣的证据链条。

截至目前，杨长征和同事们共抓获该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14名，上网追逃嫌疑人3名，涉案金额特别巨大，一举捣毁了这个特大组织、领导传销犯罪团伙。

智斗山东头目

追回财物500余万元

这个团伙的山东头目自2017年10月8日归案后，一直不承认从事的是传销活动。

张某出生于1975年，一直从事酒类销售，杨长征开始从酒类制品的店销谈起。张某表示，这几年酒类的店销根本就不赚钱，可自从入会后，利用自己庞大的销售网络资源不断拉人入会，利润很可观。“有时候数钱数到自己心里害怕，感觉赚钱太容易了，半年就赚了1000多万元，心里真是发慌！”张某说出了这样的话。杨长征抓住时机直击要害:“要是合法的生意你害怕啥，因为这是违法犯罪活动，你才害怕！”

张某心虚了，在杨长征进一步的审讯中，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直言“这种拉人头赚钱的就是传销，赚钱是因为踩着网络底层8万多名会员”。原来，张某参与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半年来，在山东发展了8万余名会员，非法获利上千万元。

案件获得重大突破，杨长征和同事们成功追回了一批涉案车辆、白酒等物品，总计价值500余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