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运城:不交入门费 湖北青年惨死传销窝点
摘要:【中国网聚焦山西】综合编辑:2月9日,20岁的湖北新洲区人余雄经朋友介绍,到山西运城打工,不料却被骗进了传销窝点。因无钱交纳入门费,半个月后,他被殴打致死抛尸路
【中国网聚焦山西】综合编辑:2月9日,20岁的湖北新洲区人余雄经朋友介绍,到山西运城打工,不料却被骗进了传销窝点。因无钱交纳入门费,半个月后,他被殴打致死抛尸路边。 打工被骗 “爸,你心怎么那么狠!刚才他们又把我毒打了一顿。说如果钱在(再)不到,就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钱打过来我后天就回去,我死在外面不要紧,但我想见妈一面,你怎么那么冥顽不灵,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现在快恨死你了……”翻看着手机里儿子余雄活着时发出的求救短信,50岁的湖北省武汉市新洲区汪集余楼村农民余金平泪流满面,悔恨不已。“我听说传销是不打人不骂人的,哪知道不给钱他们会打死我儿子。早知道这样,别说2800元,就是十万八万我也要借到,保住儿子的命啊。” 余金平一家靠种田为生,女儿正在上大学,家里的经济来源大多依靠儿子余雄。 在余家,一老一少两张遗像摆放在桌子上。老者是余金平的父亲,得知惟一的孙子被打死后,他一病不起,一个星期后撒手人寰。少者就是余雄。 这个春天,家中一老一少相继身亡,尤其是儿子竟被人活活打死,余金平的妻子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今年20岁的余雄,已有多年开挖掘机的经验。2月9日,他从新洲区三店街一个姓董的朋友那里得知,山西运城盐湖区需要一个开挖掘机的师傅。每个月6000元的工资,还包吃包住。余雄当即打点行囊与好友朱梦平,一起坐车来到山西运城。在车站迎接他们的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自称叫田龙。随后,他们被带到一个靠近市区的农家小院里。 进入小院,门被反锁了起来。余雄和朱梦平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屋里有20多个人,有男有女,大多跟他们年龄相仿。屋里没有床,用塑料拼图板拼成了一个大地铺,窗台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排刷牙缸。招待他们的是米饭白菜。 朱梦平感觉不对劲,想问问其他人什么时候去工地干活。话还没说完,就被田龙阻止了。晚上,大家就挤在大地铺上休息。田龙和另外几个人靠近门睡着。 来运城时,余雄带着700元现金,朱梦平带着400元还有一张7000多元的银行卡,田龙以替他们保管为由全部没收了去,同时被没收的还有他们的身份证和手机。 “我们是‘天津某网络直销’。为什么要让大家吃大锅饭睡大地铺?俗话说,环境塑造人。安逸的环境绝对造不出伟人。我们吃大锅饭,睡大地铺无非是给自己一种压力,然后化压力为动力,尽快地冲上去,如果你感觉这大锅饭不好吃,大地铺睡着不舒服,那么你就冲快点,早一点冲上去下馆子,住宾馆……”“主任”神采飞扬地给他们讲课。 余雄和朱梦平这才知道自己被骗进传销窝点了。他们本想呆一段时间后,就设法离开。后来的一切证明,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千里寻子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后,田龙让他们各自交纳2800元入门费。所谓直销,却没有任何产品,就是让大家拉人头,发展下线。 余雄和朱梦平说,自己出来是为了打工挣钱,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田龙让他们给家里打电话,把钱打到银行卡上。余雄和朱梦平没有跟家里联系。他们分别被带到一个空房间里,三四个人对他们一番拳打脚踢,看他们还是不肯跟家里要钱,几人将他们单独留下,锁门离去。朱梦平说,有一次他被单独关了一天,没吃没喝。 4天后,余雄和朱梦平又被安排到另外一间同样有20多个人的房间里。听课,吃白菜米饭,时不时被关禁闭。 又过了4天,传销组织成员在他俩身上没有得到任何收获。余雄被人带走,至此,朱梦平再未见过余雄,他也不知道余雄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2月18日,实在受不了折磨,朱梦平给小姐夫打电话,小姐夫给他往账户上打了500元,朱梦平又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朋友给他汇来了2000元。 2月19日上午,余雄给父亲余金平打手机,这是他外出打工后第一次跟父亲通话:“爸,我不小心把别人的电脑弄坏了,你给我汇3000元过来。”同时告诉父亲一个邮政储蓄账号。 20日上午9时,余雄再次给父亲打电话,要求父亲在12时前把钱打到卡上。 21日上午,余雄的母亲又两次接到儿子哭着要钱的电话。 余金平怀疑儿子落入传销窝点被人逼迫,朱梦平的家人也感觉事有蹊跷。两家人一番商量后,决定来运城找儿子。 22日凌晨4时,余金平和朱梦平的大伯、姐夫到达运城。 据朱梦平的大伯朱新祥说,22日上午他们曾到运城市公安局报案,接待人员看完材料后告诉他们一个地址——运城市工商局经检大队打传办及电话,“找到工商局后,接待人员看过材料后说,他们也没有办法,还是让我们去找公安局。” 两个单位互相扯皮,没办法,根据儿子给自己打电话时提供的情况,余金平一行几人于22日又去芮城县找儿子,人生地不熟,他们逢人便问哪里有传销窝点,是否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直到23日晚上,余金平没有找到儿子的踪影。 24日,余金平又去运城市政府相关部门跑了一圈,得到的答复仍然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还是去找某某单位吧”。 24日下午1时左右,余雄给父亲打电话:“你再不打钱过来,今后就见不着我了。”“你是爸爸的好儿子,爸爸已到运城,钱已带来,只要能见到你,别说3000元就是3万我也给。” 余金平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传销组织是不打人不骂人的”,他依然没打钱给儿子。 见父亲如此顽固,余雄接着给二叔拨通了电话:“爸爸不管我的死活,你快汇3000元过来。”这是他跟家人的最后一次联系。 在运城的时间一天天过去,余金平走遍了盐湖区周围的村庄,也没有见到儿子,28日,余金平买好车票准备回新洲,在等车间隙,他们抱着一线希望再次来到盐湖区公安局。 一个民警告诉他们,26日有人报案发现一具无名尸体,让他们在电脑上辨认。胸前和手臂上有文身,头发染成黄色。虽然浑身是伤,但余金平一眼认出这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多日的儿子。 随后,警方安排他到太平间,看到儿子的尸体,余金平当场晕厥。 被殴致死 原来,余雄被单独带走后,因无钱入会,遭到了非人折磨,传销组织派专人守着他,不让他吃饭、不准他睡觉。2月19日,余雄再次遭受毒打后,给远在新洲的父亲打电话要钱,谁知父亲拒绝汇款。 之后的日子,余雄几乎天天被揪头发、扇耳光、挨脚踹,有时被打得跪地求饶,却没有得到传销组织成员的丝毫同情。 传销是通过精神和思想控制人,许多人受诱骗投资,身陷其中难以自拔,而解脱的方式就是再发展下线,你骗我我骗他,道德的沦丧和想报复的扭曲心理,使他们变得惟利是图,金钱至上。只要能拿来钱,不管你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这是该传销组织运城区域经理王江给副经理们下的死命令。 26日上午11时,余雄又被人带到主任面前,又一番拳打脚踢后,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田龙在他胸口上狠狠踩了几脚后离开。12时,余雄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主任刘芬发现余已没了气息。 该传销组织成员不以为然,以为余雄是不是吃了毒药,叫人去买酒灌他,让他将毒东西吐出来。酒还没有买回来,余雄已经死亡。这时,田龙指使几个人,将余雄的尸体扔到了路旁。在他们看来,余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警方也不会怀疑到他们。之后路人发现余雄的尸体后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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