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AXEL团队编译

原文作者：Nic Carter

原文标题：Your Property Rights Should Extend to Social Media

总的来说，大家对网络平台产权持有两种观点：

第一，脸书、推特、谷歌等互联网巨头均为私企平台，由公司实体运营和管理，这些实体可以根据需要控制平台内容。例如，他们可以执行如下操作：禁言、审查、任意删除内容、更改。这些互联网巨头“不是某个人的平台”，也没有义务关注个别言论。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开发一款替代产品在自由市场上进行竞争。

迄今为止，这是最普遍的观点，但有时也可能会听到其他观点。

第二，互联网寡头不仅仅是“社交媒体平台”，还是新型司法管辖区，用户可以在那里建立社会和商业关系。尽管这些平台并非实体平台，但他们确实存在，还包含了一切考虑因素。实际上，这些数字巨头的服务条款构成了法律条款，只是条文用语比较差、内容也不全面。用户在这些平台上创建帐户、积累声誉、建立社交关系就是在创建财富。因此，审查、去平台化必须视为征用权，而非普通的规则应用。

Elaine Ou、Allen Farrington和Balaji Srinivasan等思想家支持这种观点。按照这种观点，脸书、推特并没有在其平台上创建所有内容，也不是这些内容的真正所有者。相反，这些平台打造了一个名称空间，供用户使用、开发甚至商业化。用户创造了绝大部分价值，而非管理员。因此，用户才是其数字资产的合法所有者。

你可能会认为这种观点很疯狂。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擅自将他人产权占为己有的盗窃者掩饰自己的盗窃行为并非什么新鲜事。例如美洲大陆史的法律斗争。最初，大片土地主要由各州和在外土地拥有人所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擅自占地者能够辩解说自己为这片土地投入了足够的劳力，从而获得土地的合法所有权。在网络上主张产权更具挑战性，所以造成了内容创作者是提供者而非所有者的尴尬局面。

最近，这种说法连遭暴击。推特、脸书和Instagram等平台兴起了更具侵入性的事实检查，人们开始质疑这些平台的中立性。强调内容算法管理而不是线性时间轴可以让这些平台的架构师自行选择赢家和输家，选择地推送他们所选择的主题。互联网平台合并成静态寡头（脸书和谷歌共同控制着至少60％的数字广告市场），否认了用户可以轻松转移到其他平台的说法。

面对所谓中立平台明显的政治化特征，强调个人至上的数字产权理论（即第二种观点）显然更具吸引力。但是，个人可以正式主张其数字产权的道德依据到底是什么呢？洛克理论（参见上文的Elaine Ou）认为，将劳动与未分配自然资源（例如，开垦土地和种植庄稼）结合起来让个人获得财产继承权。洛克理论最具争议的点在于，为了创造财富，从道德上可以接受圈地行为，但前提是圈地不会影响他人。洛克认为：

通过改进土地占用方式，占用任何一块土地都不会影响他人，因为剩余的土地够多、够好，而且还有很多未开发的土地可以利用。

现在，如果是美国边境，在封锁边境过程中，需要强行驱逐当地美洲原住民，因此洛克的附带条件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用。但是，在后匮乏数字边境情况下，洛克的附带条件很重要：在推特上创建帐户几乎不会影响任何人。通过建立一个全新的无限扩展边境，在没有暴力的先决条件下，显然存在封锁和财产分配的道德实例。

我并不期望所有人会认同数字平台的产权观点。即便这样，这种产权观点也很清楚。你不用接受有瑕疵的观点，可以把如今存在的所有互联网平台想象成很多数字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法律法规，对用户财产的重视也有不同。

不幸的是，这些寡头平台上的产权既没有优质条文（服务条款就像是飘忽不定的沙尘，任意制裁用户行为，执行人员也不负责），也不够强大。万一用户弃用，他们无法轻易解脱其社交关系和关注者；用户发现自己的商业和社会财产价值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就被剥夺了，而且无法改变。从政治观点来看，几乎所有数字领域都与民主前的封建政权一样，每个参与者都是数字奴隶，他们为了封建专制君主的快乐而努力工作。

产权观使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数字社会。我们可以预料到，如果主要平台仍以不负责任的方式运行，那么用户将倾向于使用政治上更稳定的系统，这些系统会定义、列举用户权利（而不仅仅是列出十诫式的各种罪名），真正保护用户财产。

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知道，当前互联网巨头平台所采取的数字治理方法显然不可持续。如果这些平台的管理员有远见，他们会努力稳定系统的法律结构并清晰地列出用户权利，因为没有人愿意采用不断变化的平台。众所周知，法哲学等基本知识（例如，普通法与民法的存在）对经济增长产生深远影响。通过De Soto，我们知道，个人能够对自己拥有的某些财产提出正式主张是资本主义制度健全的原因。因此，第一个精心编制条文并努力保护用户财产的平台一定能够占据市场份额。

常见互联网平台很可能无法进行这种转变。这些平台所处政治环境非常现实，被迫遵循当地法律，通过选择性禁止个人和压制某些话题来干预政治纠纷。由于互联网平台在控制言论方面为政府提供了近乎无限的杠杆作用，因此，渗透并参与这些公司是各州政府的第一要务。

我们想知道是否有其他平台可以代替这些平台。好消息是，一些善于钻研的企业家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研究。2009年，一群密码专家创建了一个由用户定义、自由和公正签发的产权系统，其中所有权正是个人密码学知识的体现。账本上的空缺没有任何意义，但它们具有财务价值—因为社会非常重视与国家和寡头无关的产权制度。从某种意义上说，比特币为数字财产提供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保护措施，摆脱了国家限制，几乎没有通货膨胀，没有审查。

其他开发者从比特币的产权处理中得到了启发，构想了一种系统，在该系统中，获得私钥就意味着知道比特币所有者身份，而不是硅谷大型公司数据库中的内容。自2017/18流行以来，Web 3.0一直停滞不前。但是这个概念很有深度：用户万一受到本地平台管理员的不公正对待后，他们能够规范自己的社交关系，将声誉与在线实体绑定在一起，从而拥有绝对撤销权或迁移权。